“公安找他有事,配合調查去了。”
說著,她佯裝自然道,“太奶,小葉以后能平安嗎?”
“早上你爸帶兜兜來過,我給小娃兒看了看,天生的好命。”
多的她老人家沒說,但只這一句話就勝過千言萬語。
簡月嵐提著的心就徹底放了下來。
然后,她跟不知疲倦的永動機似的,把老太太把院子里的枯木全部劈完,又整整齊齊的靠墻碼了起來。
“柴火太少了,等秋獵進山我給您再拉幾根枯木回來。”
他們這冬天時間長,氣溫低,現在也不是暖氣入戶的后世,入冬純靠炕、木材和煤炭取暖。
但煤炭需要煤票,農村人沒票,也舍不得花那個錢,只能在入冬前多多囤積柴火。
“不用,你五伯他們會準備。”
老太太果斷拒絕,問她,“去看過你太爺他們?”
“還沒呢。”
“那你快去,別在我這耽誤事了。”
老太太趕蒼蠅似的趕人,簡月嵐就覺得,他們家老太太是懂過河拆橋的。
不過已經習慣了。
她抱抱老太太,嗅著她老人家的皂角香氣,心里是滿滿的幸福。
“您要好好的,等三叔小哥他們回家,我來接您上家里吃飯去。”
“做您最愛吃的小酥肉。”
“好。”
從老太太家離開后,簡月嵐提著東西先去看了太爺。
接著去了一連串的爺爺叔伯家,等全部拜訪完,兩個多小時過去。
從七堂叔家出來沒幾分鐘,她遇上了一個面容姣好但面色蒼白捂著腹部走路跌跌撞撞的女子。
見到她,女子估摸著是堅持不住了,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神情痛楚朝她求助,“同志,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一下衛生所?”
“肚子疼?”
簡月嵐快步來到她跟前將人扶起來,她低低嗯了聲,“來那個了,疼的厲害。”
“還能走嗎?”
“你、你扶我一下應該可以。”
她疼的吸氣,簡月嵐嗯了聲,“我送你去。”
這姑娘不出意外應該是知青,還是她離開后來的知青。
人緣應該不怎麼好,不然同一個屋檐下的知青不會任由她疼成這樣不施以援手。
出門在外不容易,沒遇見就算了。既然都求助到她跟前來了,自然要幫一把。
打橫將人抱起,她抬腳就往衛生所走。
猝不及防騰空的女子誒了聲,手忙腳亂抱住她震驚道,“其、其實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自打她有記憶以來,她還沒被女孩子這樣抱過。
當然了,男性也沒有。
“太慢。”
女子被噎住了,嫌她太慢就抱著她走什麼的ꞏꞏꞏꞏꞏꞏ算了,做人得知道好歹。
“謝謝你啊同志,請問你叫什麼?”
先把名字問清楚,等好了去道謝。
“簡月嵐。”
女子,“ꞏꞏꞏꞏꞏꞏ”
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,電光火石間,她脫口而出,“你是那個打死野豬那個簡月嵐?”
“是我。”
確定她身份的女子不敢置信,盯著她的臉看了又看,簡月嵐被她看得頭皮發麻,“看什麼?”
“有人說你魁梧健碩力大如牛還不好看,我信以為真。”
事實證明龐鈴嘴里沒一句實話,簡月嵐要是不好看,那這個世界就沒有好看的女子了。
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簡月嵐這種明艷大氣的女子。
真不知道龐鈴那個臉平平的女子,哪來的臉嫌棄這樣一個大美女。
“我很好看。”
不好看是不可能的,她從小好看到大。哪怕小時候沒抽條長的胖嘟嘟圓滾滾,也是個長輩緣爆棚的雪團子。
看見就想抱回家養的那種。
見她有些不高興,女子連忙夸贊,“是,我沒見過比你好看的女子。”
“你有眼光。”
簡月嵐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目光,笑瞇瞇道,“你叫什麼呀?”
“景秋。”
簡月嵐腳下步伐一頓,垂眸看著她,“景的景,秋天的秋那個景秋?”
她嗯了聲,簡月嵐就沉默了。
淦!
又一個女配。
沒錯,景秋也是原文中戲份比較重的一個女配。
中后期出場,是陶明明外又一個看上于勝利的炮灰女配。
和陶明明相比,她的下場也沒好到哪里去。
這是位女強人,改革開放后從小商販一點點做強做大,于九十年代中期在百貨行業中殺出一條血路有了一席之地。
商場殺人不見血,多少男的都折戟沙場,景秋能走到那個高度苦和罪是一點都沒少吃。
也因為吃的苦太多,再加上她的事業進入了瓶頸區,景秋動了攀高枝找后臺為她的事業保駕護航的念頭。
然后,她因緣巧合認識了于勝利。
于勝利有權,長的不差,身居高位一身氣質歷練了出來,是那種事業有成極富成熟男人魅力的男人。
景秋呢,長的漂亮又有錢,自身氣質同樣不差,是后世那種「我不想奮斗,只想要富婆小姐姐養」的類型。
這樣兩人撞到了一起,不說天雷勾地火吧,互相欣賞起了心思是肯定的。
但作者為了表達于勝利對女主周青青感情的忠貞,臨到緊要關頭給他滑坡的思想和身體來了個懸崖勒馬。
景秋不干了呀,她投入了感情,投入了金錢,臨門一腳就等著果實成熟好摘取。
結果你說抽身就抽身,哪有這麼容易的事。
所以,她黑化了。
有錢的想和有權的正面剛,那自然是有權的占優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