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落在簡月嵐身上,她問,“姐,你們都這樣教兜兜的?”
“我沒有,我不是,你別瞎說。”
這鍋簡月嵐可不愿意背,這是小孩兒自己思考出來的邏輯,她管天管地還能管小孩兒怎麼想不成。
“兒子,雖然你沒被欺負反而讓欺負你的人受到了教訓,確實是一件驕傲的事沒錯。但你真的不用銘記于心和誰都顯擺這件事。”
“我跟你講,打人不好。”
她語重心長,不放過任何一個教育小孩兒的機會,“我們要做個講道理的文明人。”
“不動腦只想著用拳頭解決,是莽夫才有的行為。”
小孩兒嗯了聲,認真嚴肅道,“我懂。”
袁珠看著漂亮像個洋娃娃的小孩兒,想親親抱抱,又不好下手,只能握緊拳頭問他,“你懂什麼?”
“媽媽莽夫,爸爸聰明。”
不等簡月嵐他們問他這話哪里學來的,還是自己思考出來的,小孩兒就毫不猶豫地將老父親賣了個干干凈凈。
“爸爸讓我不要學媽媽。”
說著咯咯笑了起來。
袁珠他們,“ꞏꞏꞏꞏꞏꞏ”
這是真的作死啊。
這樣教孩子,星星(葉哥)是真的嫌命長,想被錘了。
視線落在簡月嵐臉上,兩老一青頓時嚇了一跳,好家伙,這臉色,這殺氣騰騰的樣子ꞏꞏꞏꞏꞏꞏ
媽呀,真的好嚇人。
“姐,姐你冷靜點。”
見她指骨捏的咔咔響,生怕她暴怒之下揍人的袁珠趕緊道,“方越臨時工沒得干了,姐你知道最搞笑的是什麼嗎?”
“是什麼?”
簡月嵐來了興趣,看向她。
“他在制衣廠門口大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窮。”
“嗓門超大,聲音超響,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。”
“然后他還感覺很好的樣子朝我們哼了一聲,才抬著下巴恨不得把頭昂到天上去的離開。”
老爺子正在喝蜂蜜水,聞聲一口水全噴了出來。
“他喊出來的?”
這怕不是個神經病?!
袁珠一臉嫌棄點頭,“是的啊,喊出來的,當時正是下班時間,紅星和隔壁幾個廠的員工都聽見了。”
“真是丟臉死了,想不明白我當初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癡線,還為了他氣我爸媽他們。”
說著,她再次補充,“現在回想起來,我當時真的好癡線。”
“不過還是沒他癡線,畢竟我走路不會眼瞎的撞樹撞電線桿。”
“媽媽,癡線好不好吃?”
不知道癡線什麼意思的小孩兒,以為是食物。
簡月嵐摸摸他的頭,“不是食物,是臟話,不要學。”
他哦了聲,遞了顆荔枝給她,“媽媽吃。”
“謝謝兜兜。”
簡月嵐剝了殼將果肉丟進嘴里,跟袁珠道,“錢票要回來就行,以后眼睛擦亮點,別又被騙了。”
她嗯了聲,突然來了句——
“我有對象了。”
“啥玩意?”
簡月嵐驚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,這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?
“哪來的對象?剛走了個方越又來了個渣?”
她連珠炮似的追問,老爺子他們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。
好歹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娃,不能讓她走路歪了一次又一次,本著這一念頭,老太太問她,“珠珠啊,你這對象又是怎麼回事?”
“不是你們想的那樣。”
袁珠哭笑不得解釋,“現在的對象不是渣,是我媽領導的孩子,也是我哥的同學。”
也就是說知根知底。
簡月嵐提著的心放了下來,“阿姨介紹的沒錯,長輩吃的鹽比我們小輩吃的飯都多,你聽他們的準沒錯。”
論看人,還得是長輩。
多少年少輕狂為愛勇敢對抗父母、親朋好友的,人到中年卻一地雞毛。
能及時抽身的,還可以重新出發展望一下未來。
抽不了身、深陷泥潭的,未來的人生一眼望到底。
有個知根知底的對象,比袁珠自己找來得強。
畢竟,這姑娘眼神是真的不好。
連方越那種渣都能看上。
袁珠也這樣覺得,“所以我同意和景洪處對象了。”
“景家小子可以。”
一聽名字就知道她對象是誰的老爺子贊道,“景家家風也正,這門親結的沒錯。”
說著,老爺子一副吃瓜群眾嘴臉問她,“日子定下來沒有?”
袁珠臉蛋爆紅,小兜兜跟發現新大陸似的道,“媽媽,紅紅。”
不等大人接話,這娃呲溜一下從凳子上滑到地面,穩穩站住后甩腿朝屋里跑去。
大吉它們見了趕緊跟上,簡月嵐問他,“兜兜你干什麼去?”
“紅紅。”
“完蛋,他又要去霍霍我的口紅了。”
簡月嵐火燒屁股似的追了上去,然而晚了。
別看小孩兒腿短,跑起來卻飛快。
等她追到時,這娃已經把口紅拿到手。
見到簡月嵐,他興奮將口紅遞了過來,“媽媽涂,漂亮。”
“好。”
簡月嵐接過口紅在唇上淺淺涂了一層,小孩兒猶不滿足,小手指指她的臉,“這里也紅。”
這是要她打腮紅的意思。
“這里不涂。”
口紅涂腮紅技術好不會難看,反而能添色。
對皮膚卻一點都不友好。
她養出一張白凈無暇的臉不容易,可經不起這樣糟蹋。
“不能涂,會長痘痘爛臉。”
“痘痘?”
小孩兒一臉疑惑,簡月嵐就解釋道,“像你童童哥哥那樣,臉上都是小紅點點。”
第248章 卡住了
周曉曉家的孩子童童前段時間過敏,臉上身上發了一堆的小紅疙瘩,又疼又癢。
很是折騰了一段時間才好徹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