媳婦的意思難不成是想讓他買一條送給她?
“媳婦,你放心,我一定給你買一條比你脖子上戴的這條更漂亮的絲巾。”
知夏一頭黑線,重點是絲巾嗎?
重點是被絲巾蓋住的那些草莓印。
一想到這些草莓印還被王春草這個當娘的看到了,知夏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“你以后要是再敢在我比脖子上留下印記,就給我搬到愛黨他屋里住去,反正他那屋子空著呢!”
知夏這威脅的話一出,陸旭辰哪還不明白媳婦為啥掐他啊。
他能說他也是情不自禁嗎?
原來媳婦戴絲巾是遮擋那些紅印的。
陸旭辰訕訕地摸了摸鼻子,“媳婦,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。”
至于搬去顧愛黨屋子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
吃飯的時候,除了徐招娣注意到了知夏脖子上的絲巾,其他幾個大男人那就是過眼就忘。
徐招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這絲巾,小妹戴上還怪好看的。
三弟妹也送了她一條,雖說顏色沒有小妹那條鮮亮,可是也符合她的年紀。
要不一會兒吃完飯,她也戴上?
心動不如行動。
飯后,戴上絲巾的徐招娣特意來到了知夏和王春草跟前。
“娘,這絲巾戴上還怪好看的,三弟妹不是也送了你一條絲巾嘛,你也回屋戴上唄。”
王春草:“……”你脖子上又沒有需要遮掩的東西,去地里上工,戴啥絲巾啊?
知夏:“……”
能不能不提絲巾這茬?
大嫂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!
王春草咳嗽了一聲,“咳,老大家的,你爹和成柏他們都走到門口了,你還不趕緊跟上。”
徐招娣扭頭一看,還真是。
“娘,小妹,不跟你們說了,我先走了。”
她一離開,知夏輕輕松了一口氣,可算是沒人繼續提絲巾的事了。
此時的知夏可不知道,這絲巾引來的風波遠不止于此。
————
"愛國他娘,你脖子上的絲巾可真好看,多少錢啊?改天我也去供銷社買一條去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,這是我三弟妹送的。”
“成楷媳婦送的啊,你們妯娌關系可真好。”
這邊徐招娣跟幾個處的好的聊的熱火朝天,那頭路過聽了一嘴的范二妮,鼻子都快氣歪了。
這三弟妹什麼意思?
看不起她這個二嫂是吧?
要不然怎麼光給大嫂送絲巾,不給她送?
等顧成棟回來,她得跟他好好說說,都是當嫂子的,憑啥不一視同仁?
這李淑娟敢這麼干,是不是有老三的授意?
難道分家了,這老三就只認顧成柏這個大哥,不認顧成棟這個二哥了?
至于荷花則是一臉嫌棄地看了眼大伯娘那身打扮,真是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。
這搭配,絕了!
當荷花扭過頭,看到范二妮臉上的表情后,眉頭一皺。
這是怎麼了?
那表情怎麼看起來像是要吃人?
“娘,你怎麼了?”
“問那麼多干什麼?今天你要是再不好好給我干活,晚上你就別吃飯了。”
范二妮狠狠瞪了荷花一眼,真是沒一個讓她順心的。
這幾個月她算是看出來了,這死丫頭偷摸干的買賣鐵定是出問題了。
要不然也不會老老實實跟她一起下地掙工分了,早跑沒影了。
哼!
之前賺錢的時候,防他們這對做父母的跟防賊似的。
現在沒錢可賺了,倒是又想起他們了。
不想掙工分,還想吃家里的口糧,哪有這麼好的事啊?
雖說顧成棟現在成工人了,能掙錢了,可是那錢可跟荷花這死丫頭片子一毛錢關系也沒有。
荷花攥緊拳頭,又來了,又來了。
就知道拿吃飯這事威脅她!
她在縣里有套房子的事,一定不能讓他們知道,不然這房子還是不是她的,就不一定了。
去年分的那些糧食有一部分被她弄到縣城的房子里了,留做后路。
所以她交給范二妮的那些糧食根本不夠她吃到現在的。
也就是說這段時間荷花一直吃的都是顧成棟他們的口糧,所以范二妮意見才這麼大。
“你到底聽見沒有?擺個臉子給誰看啊?你瞅瞅誰家閨女像你這麼大了,還留在家里吃白食的?”范二妮數落道。
“有本事你跟你姐一樣,自己找個婆家把自己嫁出去,不然你就給我好好掙工分。”
荷花悶聲說道:“知道了。”
找就找!
等她找到了,這娘家不要也罷!
————
磚廠。
張志軍湊到陸旭辰身邊,控訴道:“旭辰,收斂點,知道弟妹和我大侄子回來了,你開心,可是你也得考慮考慮我的心情吧。”
就這麼會功夫,他已經看見陸旭辰笑了三次了。
這不是刺激他這個孤家寡人嗎?
陸旭辰一把推來張志軍,“跟你說你也不懂,離我遠點!”
這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,刺中了張志軍的內心。
他惱怒地說道:“我怎麼不懂了?不就是比我早娶到媳婦嘛,跟誰沒有似的!”
啪!
張志軍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,咋就給說漏嘴了?
希望旭辰沒聽清他最后一句話。
這希望注定落空,陸旭辰不止聽到了,還聽得很清楚。
虧他自詡跟張志軍關系最要好,結果張志軍的終身大事都有著落了,他這個兄弟竟然不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