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的嘴唇顫了顫:「囚我?以何處為牢?」
他微微地揚起眉, 輕聲笑道:「臣如今只是個貧窮的教書先生,我看三公主這小醫館就很不錯……」
我微微地嘆氣:「傅與寧,這里沒有三公主了, 三公主遠嫁去了旬邑。」
他將我抱到膝上,聲線哀傷卻溫柔:
「我并不在乎三公主是誰,我想囚的, 是眼前之人,無論你是皇城公主或是小漁村的醫女。
「自始至終,我只想求, 與你一人相守。」
22
黑夜里, 他擁我入懷, 給我講,我離開后皇城的故事。
他說, 父皇準備提前讓位給香鸞, 自己與皇后去過悠閑日子;香鸞與小將軍魏殊整日里打打鬧鬧, 可一看到他接近別的姑娘, 她就吃醋;他以為我真的嫁去了旬邑,每日借酒澆愁……
傅與寧吻了吻我的額頭, 輕聲地問我:「為什麼不告訴我,那日出嫁之人不是你?」
我抹平他眉間的褶皺,笑道:「蛟龍怎可游于淺水?何況你有鴻鵠之志……」
他低笑,細長的指, 輕彈我的額頭:「實現鴻鵠之志,也并非要在皇城。」
我在他的懷中, 胡亂地聊著天地, 聊著,聊著,他摟著我的胳膊漸漸地收緊, 炙熱的吻在下一刻落了下來。
傅與寧的吻繾綣又溫柔,他性子一貫沉著得緊,解我系帶的手卻慌亂無章法, 他柔聲地問我:「嘉寧,扯爛掉好不好?」
他的眸, 幽深沉沉,藏著欲,勾著我陷入其中,他一手托起我的脊背,將快融化的我裹進他的身子, 耳畔是他喑啞的低喘……
發絲糾葛纏繞,芙蓉帳暖, 燭火倒映疊影錯亂, 一夜旖旎。
…….
蒲州的小漁村里,流傳著一個愛情故事。
某個煙雨蒙蒙的清晨,清貧的女醫上山采藥,走到半山腰, 偶遇了那拐了腿的貌美教書先生, 將他帶回家中救治,這一住,就是大半月。
大半月后, 教書先生帶著全身的家當,賴在女醫的小院子里,要向她求親。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