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姜云池護不住她,我眼睜睜地看著心愛女人被人害死,心中憤恨無處發泄。
且小宋死后,姜云池不查明真相,手刃仇人,卻找你作替身,與你虐戀情深。
你說姜云池是不是有病?!
他如此薄涼,怎配拿男主劇本?
我恨死姜云池了你知道嗎?
這樣禽獸不如的渣男,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!
所幸,上天待我不薄,不止讓我重生,還讓我與他互換身體,讓我成為真正的男人,與心愛的女人長相廝守。
所以,我與他互換身體后,奪走他的劇本,護住愛人。
現在,我才是真正的姜云池。”
公主不解:“那你為何不直接殺了他?”
“因為我不能。”姜云池解釋,“皇貴妃說,我們都生活在話本里。而他,才是真正的男主。我殺了他,世界崩壞了怎麼辦?我想與小宋白頭偕老,怎敢輕易殺他。”
他說著,揉了揉我的腦袋。
姜云池把目光轉向我:“抱歉,瞞了你這麼久。你會恨我嗎?”
我頭頂好癢,好像快要長腦子了。
所以,眼前的男人是我曾經的頂頭上司,而不是真正的男主?
可我對真正的姜云池沒有任何感情。
甚至沒有一絲記憶。
我本能地搖了搖頭:“我這輩子先認識你,也只與你朝夕相處。我如何為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遷怒于你?”
何況牢里的男人傷害過公主和嫻貴妃。
姐妹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。
呵,狗男人。
不對,辱狗了。
姜云池滿意了,繼而對公主說:“我這十年來一直在想,你是女主,或許由你來處置他,這個世界才不會崩。”
“忍了這麼多年,我終于等到你入宮的這一天!”
8
姜云池與南楚很快談妥和談條件。
南楚賠了大周一大筆錢,公主則被退了回去。
姜云池說:“朕是皇帝,不是南風館的小倌兒,犯不著為了些許蠅頭小利委身做鴨。”
前朝大臣們聞言跪倒一片,皆稱陛下圣明。
我與嫻貴妃和嘉嬪躲在屏風后偷聽。
嘉嬪冷笑:“嘁,南楚賠這點銀錢,就想塞公主入后宮,想得倒美!”
嫻貴妃捧場:“對對對,誰也不能越過你這個氪金大佬!”
公主從身后冒出來,冷冷道:“我聽見了。”
嘉嬪攤手:“聽見又何妨,你可知我為了這個嬪位花多少錢?”
公主:“……”
我在一旁聽著,不免對嘉嬪有些心疼。
皇貴妃打包全副家當,找上公主:“綰綰,你啥時候回南楚,捎帶我啊。”
嫻貴妃和嘉嬪一聽,撲通跪地,聲淚俱下地求皇貴妃別走。
嫻貴妃:“你走了誰管后宮啊!”
嘉嬪:“求你別走,我給你加錢!”
她倆誰都不想接皇貴妃的活兒。
我倒是不緊張,畢竟她倆位份比我高。
管后宮的事輪不到我身上。
她們綴在皇貴妃身后哭了一天一夜。
姜云池痛苦地問皇貴妃:“給你升位份,加月銀,別走行不?”
皇貴妃冷漠地推開姜云池:“都給老娘滾!”
姜云池與皇貴妃的離職談話,崩得一塌糊涂。
于是姜云池也沒轍。
南楚使團離京那日,我們所有人都到城門口送皇貴妃。
共事多年,大家已是姐妹。
嫻貴妃送皇貴妃珍藏的避子湯藥方,說皇貴妃出宮后可以玩玩幾個男人,但切莫傷身。
嘉嬪豪氣地給皇貴妃一袋金葉子,說皇貴妃玩累了就回來,后宮永遠有她一席之地。
我是個窮人,只能送親手繡鞋墊給皇貴妃。
引得姜云池在一旁叫嚷,他從沒收過我親手做的鞋墊,憑什麼皇貴妃比他先有?
吵吵嚷嚷之時,我忽然發現,南楚使團的馬車后面多了一輛囚車。
囚車上的男人目光癡戀地緊隨公主。
可當他的余光落在我身上時,瞳孔震驚。
他激動得說不出話,只是徒勞地張了張嘴。
姜云池連忙把我拉到身后,擋開男人眼神。
公主隨后趕到,忙用黑色的布把囚車罩了起來。
公主關切地問我:“沒嚇到你吧?”
姜云池一臉不快:“早跟你說過,打斷他的手腳,割了他的舌頭,這才叫人放心。”
“你們怎麼……放他出來?”我不解。
公主說:“我沒想好怎麼處置他,先帶回南楚吧。”
我隱隱擔憂:“那你萬事小心些!”
公主點頭。
10
結果,我的擔憂成真。
可一個月后,前方傳回消息:
南楚反了。
準確地說,真正的姜云池反控整個南楚皇室,并揚言向付德海復仇。
不到半個月的功夫,男人已經帶著大軍兵臨城下了。
付德海苦笑:“他不愧有男主光環。”
他說著要把我送出宮:“你是他的白月光,必定不會傷害你。”
我不走:“若不是你,我早就死了。我此刻怎能貪生怕死,拋下你!”
付德海很是感動。
嘉嬪罵罵咧咧地找來:“誰告訴我發生什麼事,你和他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姜云池?”
付德海把真相告知嘉嬪。
嘉嬪驚得下巴都掉了:“難怪你對我的投懷送抱毫不動心,敢情你上輩子是個太監啊!”
嫻貴妃聞訊趕來,也驚了:“啊?你不是真正的姜云池?那我在背后罵你這麼多年……對、對不住,我罵錯人了啊!”
付德海大度:“沒關系,我也經常罵姜云池。”
這一刻,他們三人和解了。
付德海說:“我已經護不住你們任何一個人了,麻煩你們帶小宋離開京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