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原來如此!我說這王充怎麼忽然轉性愿意帶我脫離苦海了,原來想封我的口。ÿƶ
「不對,」朱輕寒忽然道,「那晚你初次爬進浴池拿我當個男寵,同我訴說你悲慘的情史……」
我心下奇怪,他怎麼提及了陳情往事,他卻道:「你是覺得我身為一個男寵為了爭風吃醋,必定打聽最近誰得了公主寵,查清是王充又必定會暗地散布消息讓他失寵于公主……」
朱輕寒笑了一聲,雙唇附在我耳邊嗓音低低道:「阿菱,這招借刀殺人,可真是好得很呢!」
我一頭冷汗,這廝怎生這般聰明。
沒錯,我就是為了報復王充才去的公主府!
可我哪知道我會撞見真公主!
如此說來,這一切的一切還得賴王充!
正當我氣著,馬車忽然停下,我和朱輕寒二人都被迫往前傾了一下,差點沒滾下馬車位。
隨即外邊就響起吵吵嚷嚷的聲音。
「都是你這婆娘害的!」
我撩起簾子,見馬車外跪了一男一女,那男的手上拿著根棍子就勢要去打那女的,一旁還跪了許多路人想必方才都在圍觀。
朱輕寒探出身,問那車夫道:「怎麼了?」
車夫習以為常道:「沒種男人打老婆。」
一旁侍衛道:「要不要拉入大牢?」
朱輕寒一抬手:「我過去。」
那男人已經打了那女人數棍,兇狠地咬著牙沉浸其中竟忘了自己犯了事,直到朱輕寒抓住了他的手。
「是誰多管閑事?」那男人罵罵咧咧回頭,一見漂亮公主卻是看癡了。
朱輕寒一皺眉,抽走他手中棍子用長袖掩住臉:「什麼東西竟也敢褻瀆本公主絕世容顏?」
我跑過去扶起那女子,她身上已是傷痕累累,卻只是低低地嗚咽著。
朱輕寒走向那女子:「你可還好?」
那女子一臉臟兮兮的,掉著眼淚只是搖搖頭。
「我教你。」朱輕寒冷冷一笑,抄起棍子直揮那男人的臉,男人猝不及防挨了一棍,殺豬般大號起來。
「丈夫打你,你就回敬他,悶聲哭泣誰也救不了你。當然啦,除了我,以后他若是敢反抗,你就跑來公主府找我,我替你撐腰。」
說完,他又狠狠抽了那男人幾根棍子,那男人被打得痛哭求饒:「公主饒命公主饒命!」
打完,他將棍子遞給那女人,朝她使了個眼色:「打他。」
那女子接過棍子,卻是戰戰兢兢。
朱輕寒又道:「打啊!」
那女人閉上眼,朝男人身上狠狠揮去,卻是下手不輕,那男人竟被她一棍子打暈了過去。
女人還望著手上的棍子發呆,朱輕寒卻向圍觀的眾人道:「本公主平生最恨看見男人打女人,若是誰再讓我撞見,他的下場就是范本。」
不知為何,他今日雖身著女裝,我卻覺得他看起來無比英俊瀟灑。
坐回馬車時,朱輕寒見我視線繞在他身上,便忍不住發問:「你一直看我做甚?」
我道:「不做甚,就是覺得你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。」
朱輕寒干干地「呵」了一聲,隨即又笑道:「阿菱,我這人還有很多優點你不知道。」
9
入晚,朱輕寒照舊洗漱完,我正打算去睡覺時,他叫住了我。
「阿菱,你可知你的王郎是根墻頭草?我原先想觀察這新科狀元是否可造之材,結果他想一步登天做上駙馬。朝廷里有人拉幫結派,他迫不及待去站隊。
他這般卻還想巴結我的老師,可惜,老師不是那種人。」Уž
我聽得一頭霧水,朱輕寒又道:「他這種人活不了幾天。」
我道:「這和我有什麼關系,死的又不是我。」
朱輕寒莫名其妙扭頭冷哼了一聲。
我想他無端生的哪門子氣,他忽地抓住我:「陪我睡覺。」
他說的睡覺,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睡覺。
當我被迫躺在他那種能躺數個男寵的大床上,內心驚慌不已,忙道:「大哥,我賣手藝不賣身的!說好的做侍女做傳信人,沒說陪睡啊!」
誰知朱輕寒吹滅燈火,背對著我在外側躺下了,一聲都沒吭出來。
我倆間的距離大概就是之間還能躺下兩個人。
我內心從憤怒到驚慌再到失落不斷變化。
漸漸地我竟聽見了朱輕寒均勻的呼吸聲,他居然心安理得睡著了!
他身上甜絲絲的蘭草香不斷浸入我鼻內,聞得我漸漸淡了思緒,竟也開始入了夢鄉。
第二日,我睜眼見朱輕寒躺在一旁嚇得整個人一振。
朱輕寒被我的動靜吵醒,揉了揉惺忪的眼,懶懶道了聲:「早。」
然后,他就自個兒起床了。
他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哪里有不對勁!!!
我想找個契機找朱輕寒發通火,可之后他就獨自會客去了,并沒有叫上我。
直到入了夜,他才回來,我見他一臉倦容沒好意思說些什麼。
可沒想到他竟然再次邀請我和他一起睡覺。
我這沒骨氣的竟也再次躺下了。
我越躺越憋屈,這算什麼?旁邊暖床的?
趁朱輕寒還未吹燈,我忍不住問他:「朱輕寒你到底什麼意思?」
朱輕寒探入床內,俯身望著我:「阿菱,我們之間不是兩情相悅嗎?」
我氣得拔出隨身的匕首,佯裝要插過去:「誰跟你兩情相悅?」
他卻抓住我拿匕首的手,一點一點掰開我的手指,奪過匕首放入我另一只手內的鞘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