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人類,放他們進來吧。」
可我輕飄飄的一句話,卻換來了眾人的咒罵。
「你瘋了嗎?狼群才退沒多久。」
「喬桉,你是不是有病,這明顯是外人,今天沒有小隊外出。」
「即便是自己人,這城門也不可能開。」
「死圣母,這時候都要害人。」
「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,整天裝模作樣。」
大家在緊繃的神經下,因為我的話而變得暴躁。
無視大家對我的辱罵,我擅自來到城門口,啟動了石門。
因為我,不能崩人設,這個時候,我必須放外面的求生者進來。
走下城墻的眾人看到我的舉動,無一不捏著拳頭,瞪著眼睛。
甚至,其中一人已經舉起了槍,命令我關閉城門:
「你他媽給我把石門放下去。」
首領死死地盯著我,沒有阻止屬下們的「內訌」。
舉槍那人已經打開了保險栓,并且開始向我瞄準。
其他人也都默默抬起了手里的武器,將矛頭對準了我。
14
突然,一人手槍「走火」,打在了我的腳邊。
我丟開了手里的槍,放棄了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,正準備祈求同伴。
「大家別吵,我們是人,兩個,狼群已經退了。」
本來大家劍拔弩張地進行著對峙,可這聲音是如此突兀,倒把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動了。
這聲音來自石門外的男人,而石門只是開了一條一指寬的縫隙,從縫隙可以看出,四只腳,那確實是兩個人。
首領盯著大門,也沒說不讓人進來。
而隨著石門的向上開啟,男人的全貌也顯露在大家面前。
眾人回過神來,瞬間,十幾桿槍就齊刷刷地指向了那兩個外人。
見狀,兩個男人立馬伸出手,做著投降狀道:
「那狼群是我幫你們驅散的。」
聞言,眾人無不瞠目結舌,沒了主意。
倒是首領招了招手:「先進來再說。」
最后,由于我的堅持,兩個風塵又邋遢的男人,進入了我們的防御城。
首領挺了挺身子,向兩個男人問道:
「你們驅散的狼群?什麼意思?」
只見其中一個稍干凈一點的男人,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玻璃瓶:
「這個,是信息素,屬于化學武器,在上風口用上幾瓶,就能驅散比它弱的變異獸,它們提取于變異獅,能克制很多獸種。」
「這樣啊,你們帶了幾瓶?」
「十瓶,剛剛用了四瓶。」
首領伸手道:「拿來。」
男人獻上所有的信息素后,又恭敬地站回了原位。
首領將藥劑拿到手上端詳,又使勁兒嗅了嗅后,似乎是想到了剛剛突然撤退的變異狼,瞬間心情大悅。
他如獲至寶,將藥劑安穩地放到了一個匣子內,完事后,他回了中心城區。
徒留一大群人,面面相覷。
「這兩人怎麼辦?」
「交給喬圣母唄,管她的,我們走。」
最后,我不得已,領著兩個陌生男人回了家。
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我總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。
15
回到家后,我端了兩個破朽的凳子給他們。
「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?」
稍干凈一點的男人先答:「我叫槐煜。」
另一個答:「我叫謝松。」
我點了點頭后,無意看到了他們灰臟的包袱。
聽到他們肚子在叫,恰好我也覺得餓,就從鄰居大姐處討了三份吃食。
我在他們面前表演吃糠咽菜,但心里想的卻是地下的珍饈美味,我隨意扒拉著飯菜,有種說不出的苦。
槐煜默默吃著炊餅和野菜湯,不急不躁,倒不像長期流落在外,吃不上飯的人。
謝松表現倒和我差不多,扒拉著飯菜,似是沒胃口,左顧右看的。
謝松:「你這住所,太寒酸了吧。」
槐煜:「謝松,住嘴,吃飯。」
我擺擺手。「沒關系,確實寒酸。」
飯后,槐煜和謝松問了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。
我沒認真答,因為我心思壓根不在這上面。
末了,我坦言這里住不下三個人,且男女有別,但他們居然賴在我這不走。
某個瞬間,我甚至覺得他們對我有所企圖。
事實上,我確實也饒有姿色,這也是唐梅梅處處針對我的原因。
現在,既然兩人「聽不懂」我的暗示,我的人設也不允許我拒人門外,索性我就加寬了床,讓他們留宿一夜。
鋪完被子后,我正要走,槐煜卻突然拉住了我的手:
「你去哪兒?如果很為難的話,你睡床。」
我懷疑我看錯了,我居然在一個,只認識了幾個小時的男人臉上,看到了對我的心疼:
「不是,我出去轉轉,待會兒回來。」
16
攆兩個陌生男人出門倒是其次,我更關心此次系統給的獎勵。
畢竟,今天的「圣母行為」,可謂是驚心動魄。
我一路走,一路看,內心逐漸抓狂。
沒有物資,找了一路,都沒有,平時絕不會這樣。
難不成,又升級在安全屋了?
鑒于有外人在場,我此刻還不能確定我的獎品,只能硬著頭皮回了家。
可剛到家,我就被面前的景象氣到了。
地面水淋淋的,鍋里冒著熱氣,水缸見底,煤炭告急。
「你們居然用了我攢的煤,那是我要送給別人的啊。
「還有那個水,是喝的,不是給你們洗……」
等等,面前的倆帥哥,是剛剛那兩個邋遢的男人?
謝松停下了擦頭發的手,正無辜地看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