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離開那吃人的皇宮，公主日后必定順遂無虞。」

我點點頭：「墨殷對我很好！」

可我。

好像沒有什麼能夠報答他的。

最后。

阿薇給我出了主意。

「蛇族最喜歡吃雞，王后種地之余，不如養養雞？」

「自己養的雞，肯定美味！」阿薇說著，都忍不住滋溜一聲。

原本有些低落的我，聽到她這話，覺得很好可行？

「可是……哪里有雞呢？」

阿薇嘿嘿了兩聲。

「我知道！明天是一個月一次的人獸集市開市的日子！」

「肯定會有人類賣的！」

我眼睛一亮，當場決定明日去瞧瞧！

10

墨殷吩咐下邊的人開始施行土豆種植，并且大肆宣揚是我的功勞。

原本只是想逛逛，買點小雞崽。

結果走一路，就被那些熱情的獸人塞了一路東西。

想要拒絕都沒辦法。

跟著我們出門的人全都拎得滿滿當當，

剛準備返程。

突然聽見前邊哐哐哐的敲鑼聲。

「今天新到的貨，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！」

我不過是好奇那邊，瞧了一眼。

一個碩大的鐵籠上蓋著的紅布正好被揭開。

里頭關著狼人跟一個女子。

那女子衣裳撕毀了不少，身上傷痕累累。

但那張臉。

我認得。

赫然是前些日子嬤嬤說已經如愿嫁給了越凜的皇姐！

墨殷很快遮住了我的眼睛，不讓我看。

「皇姐怎麼會在這里？」

周圍的人都在起哄大笑，如此對一個女子，我很不舒服。

「墨殷，你能不能……」

「我會讓人處理。」

后邊墨殷讓人傳話給我，說是把人救下來了。

我沒打算見她。

可我正在打理菜地時，皇姐還是出現了。

「傻子！過來！」

這突如其來的命令把我嚇了一跳。

扭頭看向皇姐，她已經換上了新衣服，臉上依舊是熟悉的鄙夷。

「不上臺面的東西，現在就滾回北都，蛇王王后之位，原本就是我的，我們撥亂反正，物歸原主！」

她向來都是這般，想要什麼便要什麼。

11

我搖搖頭：「該回去的人，是你。」

皇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

「以為做了幾日王后，便忘了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了吧！」

我見皇姐自己氣得跳腳，不想與她多說。

可她卻拽著我的胳膊，不允許我走。

她看著我，獰笑道：「成親這麼久，蛇王必定還沒碰你吧？」

我眨巴著眼，不知道她什麼意思。

墨殷每天都是纏著我睡的。

皇姐嗤笑道：「也是！

「哪個男人不會嫌棄自己的妻子是個傻子！

「尤其是以強者為尊的獸人，更看不起你這種傻子！」

「他們待我可好了，才不是你說得那樣！」我聽不得她詆毀，急忙辯解。

來到西南后，我每一天都過得很高興。

傳言雖然一直說獸人殘暴野蠻，可他們待我卻是極好。

皇姐不為所動，想當然道：「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你是個傻子！

「等他們知道你就是個傻子后，只會嘲笑你，罵你占著王后的位置，給蛇王蒙羞！」

「放屁！」

阿薇大喊了一聲，氣得直接沖過來，啃了皇姐一口。

「哪來的賤人！」皇姐尖叫了一聲，將她甩開。

阿薇往我這邊順勢一滾，很焦急地開口道，「這個女人類說的話是阿薇見過最難聽的！王后不要信她！」

皇姐痛得面容猙獰：「賤人，去死！」

她袖子居然藏了一把利刃！

情急之下，我一把將阿薇推開！

直面她的匕首。

就在她要刺到我時，我胸口處突然迸發出了一道白光，將她擊飛。

幾乎是同時，墨殷瞬移到了我的面前。

12

在我暈倒前。

皇姐被獸人押走，依舊不甘心地在怒吼著。

「你不能這麼對我！

「我才是你的王后！

「那個傻子中了毒，她就要死了！哈哈哈，我不好過，她也別想好過！」

接著。

我好像……

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中。

像是做夢。

又無比的真實。

夢中東南沒有跟獸人聯姻，而我是嫁給了越凜。

越凜喜歡我的容顏，但卻厭惡我是個傻子。

任憑他的母親磋磨我。

天還沒亮便叫我掃地，伺候婆母。

無論做得好不好，都會被婆母嫌棄。

皇姐總去將軍府。

婆母對她很溫和，對著我時，神色多是不屑鄙夷：「傻子就是傻子，怎麼可能擔得起將軍夫人之位？

「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正妻是個傻子，這種被人恥笑的事情！

「能娶回來給口飯吃，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！」

可后來。

越凜重傷成了活死人，皇姐避之而無不及。

那時，北都求和西南，送公主和親。

她直接去了西南。

我照顧了越凜很久很久，他才從昏迷中醒來。

而皇姐卻不知何時從西南回來了。

第一件事，便是用匕首扎進我的胸口。

皇姐十分得意地開口：「謝謝你這個傻子，幫我照顧越哥哥那麼久。

「西南那鬼地方，真不是人待的！

「早知道越凜還能醒來，當初說什麼也不去西南！

「不過也沒事，現在做越哥哥的妻子，也還來得及。」

閉上眼睛之前，好像還看到了一條白色尾巴。

他在不停地跟我道歉，說他來遲了。

那條尾巴。

跟墨殷的好像呀……

「暗害王后之人已經抓到，屬下順藤摸瓜將他們一網打盡！」

「殺！」

墨殷的聲音很陌生，也很冷。

冷得我打了個哆嗦。

分不清夢中還是現實，我小聲喊了一句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