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，卻沒人理我。

我疑惑地轉頭看，結果身旁沒人。

我一愣，猛地抬頭。

只見方才還在我身邊站著的司空棣，邁著閑適的步子不緊不慢地朝他們走過去，邊走還邊揉手腕。

我：「？」

這個瘋子要去干什麼？

下一秒，司空棣伸手，左手搭在徐月凝的頭上，右手搭在男主的頭上，輕輕挑眉，然后一個用力——他們兩人被司空棣按著頭，一臉懵逼，嘴巴硬生生親在了一起。

我:「……」

系統遲疑著叫我，許久后沒得到回應，它得出結論:「宿主看起來風平浪靜，其實已經死了好一會了。」

司空棣做完這些，轉頭得意地看向我，臉上恨不得寫上求夸獎三個字。

我:「……」

司空棣:「你怎麼了？」

我:「我殉職了。」

我是誰，我在哪，我想死，我什麼時候能死，我怎麼還不死，我不應該在這里，我應該在地府，閻王呢？黑白無常呢？你們忘記把我收走了啊啊啊啊。

司空棣:「？」

12

回去的路上，我神色怏怏，司空棣沉默寡言。

我偷看一眼司空棣，只覺得他神色怪異。

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，他他他，他不會還是看上女主了吧？

我小聲問:「你怎麼了？」

司空棣轉頭睨著我，若有所思地開口問:「關心我？」

我:「什麼？」

司空棣自顧自地再次開口，倏然一笑:「朕知道了……」

我一驚。

難道他發現了我的秘密？他知道系統了？他還是喜歡上女主了？

我心跳如雷，小心措辭:「其實……」

司空棣打斷我的話，語氣無比確認:「你真的喜歡朕。」

我一臉懵逼，他哪來的這種錯覺？

司空棣看了一眼我的神色，了然:「十分喜歡。」

我:「……」

我咽咽口水，正要開口，系統突然發出警告。

「警告，警告，監測到男二對宿主的情感發生變化，宿主將受到電擊懲罰，且永生永世不能回家，懲罰開始倒計時！3，2，1……」

我：「？」

他情感變化你電我？系統你敢耍老子？！

倒計時結束，電流瞬間穿過我的身體，我的腿一軟，猛地跪倒。

司空棣愣了一下，猛地起身大步走過來，想要抓我的手，卻被電流誤傷，他皺眉:「你怎麼了？」

我渾身都在疼，系統的警告聲再次響起。

「警告，警告，宿主不能說出系統的存在，否則現實世界的家人會受到攻擊。」

我咬著嘴唇，用力搖搖頭:「沒事，就是有點想家……」

司空棣攥著我的手，認真思索了片刻，突然捏著我的肩膀:「有什麼東西在控制你，對嗎？」

我心頭猛然一驚，匆忙搖頭。

系統繼續警告:「警告，警告，男二察覺到系統存在，宿主將受到電擊懲罰。」

我：「？」

還特麼是我？

我是女人，不是賤人！

司空棣盯著我的眼睛，微微一笑，安撫地捏捏我的肩:「我就知道……剩下的交給我吧。」

我撐著一口氣，費力搖搖頭:「你起開……」

拒絕的話還沒說完，眼皮突然變得異常沉重，最后身體也脫了力，不受控制地倒向司空棣懷里。

司空棣伸出一只手擁住我，我閉上眼之前，最后的場景就是眼前的司空棣。

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，三下五除二就把系統從我身體里扯了出來，然后一手安撫地拍著我的后背，一手捏著成型的系統，慢吞吞地說:「我說，送她回家，還要開辟一條道路讓她在兩個世界之間自由穿梭，能不能做到？」

系統哆哆嗦嗦地答:「我，我的力量不足以……」

話沒說完，司空棣輕飄飄地捏爆了系統的頭:「既然做不到，就換一個能做到的來。」

……

這一夜我睡得異常安穩，只是好像有人在我耳邊放鞭炮。

13

再次聽到系統的聲音，是三天后。

系統的聲音突然變得陌生諂媚:「親愛的宿主，您好，我是您的新系統小七，很榮幸邀請您來體驗新功能。」

我揉揉眼睛:「新系統？原來的那個呢？」

系統聲音頓了頓，有些哽咽:「它報廢返廠了。」

我點點頭，好奇地問:「那什麼新功能？」

系統吸吸鼻子:「自由穿梭這個世界與現實世界的新功能，三天后將會正式上線，親愛的宿主，您可以回家探親了。」

我：「？」

這麼牛逼？

我:「以前也有嗎？」

系統搖搖頭:「沒有，昨天連夜開發的。」

我點點頭。

系統沉默了一下，聲音突然變得哽咽:「司空棣這個瘋子接連捏爆了 28 個系統嗚嗚嗚，如果主神系統再不答應，我們的老窩也要被他捏爆了啊嗚嗚嗚……」

我:「……」

系統擦擦眼淚:「而且，關于你的一切，男二女二全都知道了，宿主你多多保重。」

我:「不特麼早說！」

我毫不猶豫，連夜收拾行囊跑出二里地。

14

我剛跑出姜國的國都，系統的聲音立馬響起，只是變得異常冷漠機械，還夾雜著電流的聲音。

「宿主姜棉，編號 10096，任務完成，人物即將被抹殺，天道安排的雷刑倒計時開始！10，9……」

伴隨著系統的說話聲，我的頭頂登時天雷滾滾，電閃雷鳴。

我詫異地抬起頭，眼見著閃電逼得越來越近，

我恍然大悟。

在這些系統眼里，女主對男主必須是絕對相信，絕對服從，不可以有任何動搖的，不管男主做了什麼事，女主都必須絕對信任。

除男主以外，女主相信任何人的話，被任何人的話影響到，都被他們判定為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