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了許久才看見她風箏落在一停靠在路邊的馬車頂上。
馬車外坐著一華服小胖子。
沈嬌嬌還悄聲跟我說那矮冬瓜。
小胖子起身,她又說別人是大黑熊。
沈嬌嬌在外賊會裝。
溫溫柔柔地去給那小胖子行禮問安,請他幫忙拿下。
我則拿一根大樹枝在馬車頂上劃拉風箏,試圖將它劃拉下來。
風箏被我劃拉得破破爛爛。
礙于外人在,沈嬌嬌硬是忍下這口惡氣。
回去后,我被她索要了十個風箏。
虧死了!
「那小胖子是你!?」
夫君臉黑如炭:
「那是二弟,當時我腿受傷了,在馬車里未出, 透過簾子看見你的。
「我性子寡淡,實在是沒想著能有那麼活潑可愛的丫頭。
「所以你那麼小就對我圖謀不軌!」
我感嘆,好家伙,沒想到自己這麼有桃花運。
「那倒不是,后來又有意見過你幾次,就……
「就心悅我?
「夫君,你晚熟啊?」
薛暉一使勁, 將我整個身子都擁在他懷里, 低頭用唇讓我閉嘴。
哎喲~害羞的夫君真少見。
11
夫君以分府做威脅,免了我給婆母的請安。
婆母怕母子離心, 沒敢再插手我和夫君的事。
沈嬌嬌逃跑三天后,二叔子留下一封信也跟著溜了。
婆母侄女見沒戲, 告辭回了老家。
幸兒都快四歲了, 二叔子才帶著和他曬得一樣黑的沈嬌嬌回府。
二叔子一手一個胖娃娃, 公爹婆母稀罕得不行。
曬成煤炭的沈嬌嬌將我那十萬銀票翻倍還給我。
又別別扭扭地說二弟那一身香是婆母給他換的衣衫上的, 粗心的二弟壓根沒留意。
后來二人說開了, 就和好如初, 一起在外闖蕩。
「這些年我倆用你的銀票做本錢賺了不少,這些是你應得的。」
我問她這些年干嘛去了。
她笑得一臉甜蜜:
「太多啦,出了京后我未喝藥,一樣懷上孩子, 懷著孩子我還出海呢, 都沒出事。
「大夫說我這種體質, 就是要養得糙些好, 太精細了不成。
「人呀, 就是要出去闖闖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廣闊。
「你摸摸, 肚里又揣著一個了。」
說完,她很不客氣地拉著我的手往她腰腹上摸。
「你呢?給幸兒生了弟弟妹妹沒?」
我搖頭。
也不知怎的, 這幾年我再未受孕。
請過大夫, 有些大夫說我身子沒問題,有些大夫說我第一ṱû₎胎早產傷了身子, 眾說紛紜。
夫君則是滿不在乎,說是天意如此, 讓我別想太多。
不過他自幸兒出生后, 身上老是帶著藥香。
我懷疑是他做了手腳,但又沒證據。
12
幸兒在五歲時成了府中小霸王,天天教訓沈嬌嬌的孩子們。
兩個會說話的小蘿卜頭呆呆的, 任憑幸兒指揮。
還有個襁褓中的, 見著幸兒就笑開了花。
沈嬌嬌幾個孩子里最疼幸兒。
她說幸兒聰慧,她生三個沒一個聰慧。
曾幾何時,沈嬌嬌也是個博覽群書的小才女。
可惜呀,和二叔子待久了, 腦子都變笨了。
我們四人品著茶,看院子里的孩子們玩鬧。
沈嬌嬌與我異口同聲:
「如此,甚好!」
完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