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
晉燁的臉色變了變，我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：「沒事，產房血腥，殿下沒看到也是極好的。」

屏退了所有人，晉燁抱著孩子蹭到我面前：「寧寧，你看，這是你和我的孩子。」

我眼淚啪嗒啪嗒地掉，晉燁立刻手忙腳亂地將孩子遞給乳娘：「是孤錯了，孤昨夜是因為……」

我擺擺手：「罷了，殿下，只希望寧寧以后也能像你這般，心里再也不要裝著你了，太累了。」

一部分真情，一部分假意，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女人不愛自己。

晉燁慌了神：「孤錯了，孤真的錯了，褚沐沐說你還要兩天才生，你又只命人來叫了孤兩次，孤以為……」

「褚沐沐褚沐沐褚沐沐，殿下，我也是女人，昨夜我在給你生孩子，算了。殿下去找褚沐沐吧，是我不配。」

我越說越凄慘，哭得梨花帶雨的。

晉燁當場就罰了褚沐沐，禁足罰俸，還降了位分，真的成了侍妾。

半年后我將褚沐沐放了出來，我還升了她的位分，還是奉儀。

褚沐沐倒也能干，給晉燁跳了什麼鋼管舞，然后又復了寵，我倒是不意外。

畢竟太子的后宮嘛，總要有個人成為寵妃，成為眾矢之的，成為大家的眼中釘肉中刺。

不然她不在，難免她們不會來盯著我和孩子。

看著眾人和褚沐沐斗智斗勇，褚沐沐越戰越勇的樣子，我就心情極好。

7

東宮又有妃嬪懷孕了，照兒已然三歲。

我肚子里又懷了雙生子。

嫁給晉燁四年了，褚沐沐依然沒有孩子，但她在晉燁心里的地位不變。

這麼多年，榮寵不衰，倒也是令人佩服。

太醫來報，我肚子里的是龍鳳胎，一個嫡子確實不夠，至少要兩個才能保我晉國公府滿門榮耀。

至于褚沐沐，一個依靠太子寵愛才能立足的所謂穿越女，有什麼資格和我斗？

沈側妃來道，皇上有心退位，兢兢業業幾十年，想要為自己活了，準備帶著皇后游歷山水。

待我生下雙生子就離開。

當然了，這是小道消息，具體是不是，我不得而知。

再次生產，晉燁不顧褚沐沐的哀求，在我生產的前一月就只住我的寢殿。

直到我產下龍鳳胎。

又過了半年，皇上退位，晉燁順理成章的成了皇上。

封后圣旨遲遲不下，我倒是半點擔心也沒有，難不成這后位晉燁還敢給旁人不成？

「那褚奉儀還在和皇上鬧呢？」

我看著春辭笑得開懷，也禁不住地問。

「據說當初皇上允諾褚沐沐，一定會立她為后。」

癡心妄想，難怪春辭笑得不行。

承寵五年，就以為自己能夠做皇后了？

登基大典上，晉燁牽著我的手走向皇位，史書上只會留下我的姓名。

褚沐沐只得了個美人封號，按理來說，已然是越矩了，但不給晉燁點甜頭。

他又該找我鬧了，畢竟他是個戀愛腦。

褚沐沐在后宮越發的得意，地位也是水漲船高。

但其實哪怕皇上封她為皇貴妃我也沒什麼感覺，畢竟一個無后的皇貴妃。

能夠掀起什麼風浪？

照兒十歲了，教導他的太傅等人，經常夸贊他。

正是得意的時候，朝中立嫡立長的風言風語傳來，晉燁難得來了我的鳳儀宮。

「大臣們都在說讓照兒做太子，皇后，你怎麼看？」

他許久沒叫過我寧寧了，自從當了皇后，我越發兢兢業業起來。

賑災、糧產、寒門科舉、寒門武舉、邊關固防……

每一樣，皆有我秋寧的名字，我也懶得再和晉燁虛與委蛇，在東宮時我會需要他的寵愛。

是因為要謹防他腦子抽抽被皇上廢了，害得我做不成皇后。

但現在我是皇后，大凜又國泰民強，連造反都找不到理由，誰還會需要他虛無縹緲的寵愛？

「皇上孩子多，各個都很好，臣妾畢竟是照兒的母后，肯定會覺得照兒好啊，皇上來問臣妾，本來就問錯了，畢竟，哪個母親不向著自己的孩子呢？」

一番話滴水不漏，皇上冷了臉，我懶得和他多言，除了祖訓里的初一十五他會歇在我宮里。

我連去上書房給他送羹湯都沒有過了。

給他送，我不如給貧寒區的百姓送，至少他們會感念我。

喂條狗都知道對著我搖搖尾巴，誰會需要他？

8

中秋宮宴，各地藩王和大臣攜家眷一同入宮。

宴席上，褚沐沐作為開場舞，一襲羽衣舞占盡所有人的目光。

褚沐沐高興地落座，晉燁愛重得緊，在他的右手方立了椅子，讓褚沐沐坐。

連沈貴妃都沒得坐的位置，給了褚嬪坐。

也是活該落人口實。

宴席上，大家身旁坐的都是嫡妻，那副恩情厚愛的樣子，晉燁像是回過味兒來了。

我滿臉不在乎，甚至還有心思和命婦討論現今臨淵城里時興的妝容。

因著操持中秋夜宴，我累得緊，宴席一結束，我早早地就準備歇下。

晉燁踏月而來，我才想起今兒個八月十五，他要歇在我這里。

強打精神給他脫衣沐浴，多一句話都不愿意說。

晉燁深深地看著我：「皇后，我們到底是什麼時候成了這樣的？」

我一臉蒙，這廝又犯病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