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杜福寶疑惑的問道:“于姨娘怎麼會將管家權交出來?”
顧暖暖微微一笑,緩緩說道:“自然是因為她們下了套,以顧項燕的驕傲,自然是不允許自己比別人差,但是于姨娘本就沒有多少體己銀子。”
“只需要在顧項燕耳邊說幾句,如若是夫人當家,夫人便會拿出自己的嫁妝來給顧項燕首飾衣服,顧項燕就會勸說于姨娘還回掌家權。”
顧暖暖的話,讓蝶兒一怔,隨即感嘆道:“到底是大小姐,三言兩語之間,就已經將我們的計劃說了出來。”
“你們很聰明。”顧暖暖給了她們一個肯定的眼神,“顧項燕是個自私自利之人,她的一切想法都是從自我角度出發。”
自然,也有她在外讓人針對顧家鋪子,錢雖然不是萬能的,但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。
如此一來,這計劃,自然萬無一失。
此時鳳寧院中,于鳳兒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項燕:“燕兒,你說什麼?”
顧項燕眼神有些慌亂,但是想到了什麼,深吸一口氣,抬頭對上于鳳兒的眼神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我說娘,你將這管家權還給母親。”
“你怎麼能這樣說?你難道不知道這管家權代表著什麼?燕兒,就因為我拿不出銀子給你買首飾,你就要我將管家權交回去?”
此時此刻,于鳳兒心里一個勁的泛著酸味。
“娘,我知道你不愿意。”顧項燕向前一步,握住了于鳳兒的手,“我也不想,但是我要參加宮中宴會,如若我的衣服首飾比別人差,我如何能脫穎而出?”
“我讓你將這管家權交出去,只是想讓母親給我置辦首飾衣物,等我從宮中回來了,這掌家權自然還是娘你的啊!”
于鳳兒看著顧項燕,語氣里帶著怒氣:“燕兒,這管家權是我費盡千辛萬苦算計而來,如果一旦交出去,怎麼可能還會還給我?”
“怎麼不會?”顧項燕迅速說道,“你只要跟父親說是讓母親暫代,等你查出給祖母下毒的兇手之后再來管家,這樣一來,父親自然會同意!”
顧項燕看著于鳳兒已經有了動搖,繼續說道:“再者,這一次宴會上,我一定要入太子府!到時候別說掌家權,就是平妻,我這個做女兒的也會跟你爭取!”
“等等。”于鳳兒反應過來,看向顧項燕,“燕兒,是不是太子承諾了你什麼?”
聽此,顧項燕臉色一紅,在于鳳兒期待的眼神下點了點頭。
“娘,我也不瞞你,這一次我是豁出去了。”說著,便在于鳳兒耳邊說了幾句。
于鳳兒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:“燕兒我早就跟你說過,生米煮成熟飯了,就能得到你想要的!”
“什麼禮義廉恥,你只要適時的哭一哭,表現出自己的委曲求全,男人自然會舍不得你!”
“就算丟了臉面又如何?臉面能當飯吃嗎?到時候你成了太子府中的人,別人也只會羨慕你!”
顧項燕到底是個姑娘家,聽到此,臉上已經羞得不行。
“既然如此,娘日后就靠你了,至于這個掌家權跟我們燕兒的前途比起來,也不算什麼,你且放心,娘這就去找你父親。”
說著,于鳳兒便帶著沉璧飛快的朝著書房走去。
“什麼?鳳兒,你說的話可當真?”顧武疑惑的看向于鳳兒。
于鳳兒眼眶一紅,委屈不已:“老爺,我自然是當真的,都是為了二小姐,也怪我沒什麼本事,也只能期待夫人能為二小姐多多打點一下。
”
“更何況,如今最為重要的是誰給娘下了毒,我定要將這兇手查出來!”
看著于鳳兒的樣子,又想到于鳳兒跟著自己所受的苦,顧武當下愧疚不已,伸手將于鳳兒抱在懷中:“這些日子是我怠慢你了……”
聞言,于鳳兒似乎十分委屈一般,抱著顧武大聲哭泣起來。
很快,顧武便帶著于鳳兒來到了雛菊這邊。
顧暖暖和杜福寶兩人沒有出去,就坐在屏風后面聽著外面的聲音。
“鳳兒勞心查探歹人,這管家怕是有心無力,夫人便暫管幾日吧。”
顧武看著雛菊,淡淡的說道:“馬上燕兒就要入宮,夫人萬萬不可丟了顧府臉面。”
于鳳兒眼里劃過一絲得意之色,繼而說道:“畢竟夫人也是孤兒,怕是沒有學過此,但是用最好的總歸是沒錯的,老爺您說呢?”
顧武點了點頭:“是這個道理。”
雛菊微微一笑:“妾身明白的,只是這府中的銀子怕是不夠買最好的才是,我記得前幾日我給了于姨娘五千兩銀子,這銀子……”
于鳳兒眉頭一皺,迅速說道:“那銀子夫人還想拿回去不成?那些銀子可都是用在了府中花銷了,夫人看看賬本便知。”
雛菊嘆了一口氣:“那是我所有的現銀了,府中虧空太久,老爺這家,我可怎麼管?”
顧武臉上浮現出不自然,畢竟府中沒有銀子,是他這個當家人沒有能力。
拿出賬本翻了翻,當下眉頭緊皺,對著一旁的管家說道:“將城東的幾家鋪子賣了吧。”
一旁的蝶兒眉頭微蹙;“老爺,那城東鋪子,是……是大小姐生母的嫁妝啊……”
顧武臉色一沉,一旁的于姨娘眼睛一轉,輕笑兩聲,迅速說道:“什麼嫁妝?地契在老爺手上,那就是老爺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