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是秦小姐。”
“不用理。”沐融云語氣冰冷,眼里劃過一絲厭煩之色。
晨風卻是一笑:“主子,你是喜歡顧小姐的吧。”
沐融云勾了勾唇角,卻沒有回話。
晨風眼里的笑意卻是更深了。
“王爺!”
見沐融云根本不聽,秦怡然跺了跺腳,小跑著過去,擋住了沐融云的去路。
“王爺,你……”
“秦小姐有事?”
晨風擋在了沐融云身邊,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。
秦怡然咬了咬嘴唇,往旁邊一步,看向沐融云:“王爺,我有話對你說。”
沐融云掃了一眼秦怡然,一雙眸子里帶著冰霜之光。
“王爺,我真的有事情與你詳談。”秦怡然看著來來往往的人,貝齒緊緊的咬著嘴唇,“王爺,我可以說服我爹站在你這邊!”
沐融云輕笑兩聲:“不需要。”
“晨風,走。”
晨風嘲諷的看了一眼秦怡然,推著沐融云朝著前方走去。
秦怡然臉色慘白不已,手緊緊地捏著帕子。
“小姐,閑王是不是沒聽懂您的意思?”芳兒不可思議的說道,“如果真的聽懂了,怎麼會就這麼走了?”
“對,肯定是沒聽清楚,但是……”秦怡然看了一眼周圍,“這里人多,就算是他想說什麼也顧不著,是我的錯。”
“小姐,要不我們晚一點去閑王府吧。”芳兒提議道。
秦怡然眼睛一亮,點了點頭:“好,我們先回去。”
而坐在包廂里的顧暖暖則是一邊吃著葡萄,一邊看著下面,看著秦怡然離開后,緊握的手才放開。
餅干碎片從手里滑落下來。
“暖姐姐,是這餅子不好吃嗎?為什麼你用這麼大的力氣?”
陳安疑惑的看向顧暖暖。
杜福寶也湊了過來:“我說暖暖,你在看什麼呢?”
“看白蓮花。”顧暖暖抬了抬下顎,示意杜福寶看過去。
杜福寶伸了伸腦袋:“秦怡然?”
“她……”杜福寶眼睛一亮,“她剛剛又纏著閑王呢?”
“這個秦小姐的確喜歡云叔,我還看到過秦小姐給云叔寫了信,不過云叔直接燒了。”
說著,陳安拿起一塊糕點吃著:“對了,我在云叔那還看到了暖姐姐寫來的信,都被云叔保管的好好的,暖姐姐,你跟云叔都寫了什麼呢?”
看著陳安好奇的目光,顧暖暖勾了勾嘴唇:“聊聊殺人放火之事。”
“嘖。”陳安翻了一個白眼,直接走到另一邊,“暖姐姐騙人!”
“啪!”
下面,說書人走了出來,打開扇子笑著說道:“今日我余波繼續說說這顧大人!”
“好!終于等來了!那邊應該已經開審了吧!”
“可不是,剛有人從那邊過來,說是里外三層,好在我在這邊找了個位置。”
“聽說顧大人被抓的時候,還在小妾房間里,一臉懵呢!”
“哈哈哈!
此時的顧武跪在地上,看著楊大人,整個人都處于極度的震驚之中。
聽著楊大人一條加一條念著自己的罪狀,加上證人,證據,身體忍不住顫抖,心里有個聲音一直都在叫囂著:“完蛋了!完蛋了!”
“砰!”驚堂木猛地一拍,楊大人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:“顧武,你還有什麼話要說!”
顧武抬頭,臉色蒼白不已,蠕動了幾下嘴唇。
一旁站著的便是風起和顧武同鄉之女。
兩人臉上滿是憎恨之色。
特別是那女子,瘦弱不堪,臉上還有傷痕,顯然為了告狀,費盡了千辛萬苦。
“求,大人饒命啊!”
顧武最終,也只能叫出這句話來。
楊大人搖了搖頭,嘆了一口氣。
遠在后宮之中的顧項燕“噌”的一下站了起來,不可思議的看著落雨,顫抖著聲音問道:“你說什麼?我爹?我爹怎麼會!怎麼會被收押!”
落雨神色沉重,將事情說了出來,顧項燕整個人都慌亂起來。
“不可以,如若沒了顧府,我怕是再也沒有出頭之日!”
顧項燕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:“落雨,你幫我去給太子送信,就說我見太子最后一面!”
落雨遲疑了一下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,迅速離開。
顧項燕坐在位置上,腦子迅速轉動著,不管如何,她要保住顧武的一條命。
到時候,讓顧武去求丞相府,定然還有翻身機會!
她現在已經成了后宮的女人,不管怎麼樣,她也不能就此認命!
“好!這樣的貪官就得砍頭!”
“對!這些人簡直就是草菅人命!”
“真是大快人心啊!”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。
包廂里,楊家兩姐妹唏噓不已,看著顧暖暖的神色滿是憐惜。
顧暖暖卻是擺了擺手,示意沒事。
人證物證都在,也容不得顧武辯駁,只能畫押。
楊大人再一次來到了御書房中。
而在顧家的雛菊和蝶兒兩人也聽到了結果,兩人以最快的速度,將顧府下人遣散后,坐在院子里,一時之間,心中百感交集。
此時,上弦走了過來:“夫人,姨娘,跟我走吧。”
雛菊和蝶兒站了起來,跟上了上弦的腳步。
“雖然相處時日不多,卻也愉快,如今分離,怕是再難見面,只希望我們一切都好。”蝶兒感嘆道。
雛菊應了一聲,對著蝶兒笑了笑,兩人分別上了馬車。
等兩輛馬車都離開后,上弦這才吹了一聲口哨。
剎那間,顧府火光四濺。
雛菊看著那耀眼的火光,勾起了唇角,隱隱約約,有聲音傳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