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苑抬起頭來,眉宇之間自帶一股愁緒,倒是有江南才女的意味在里面。
“柳小姐為何要污蔑我,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?”文苑的聲音輕輕柔柔,很容易就取得了大家的好感。
只是文苑一般情況下都是不出來參加這種場面的,也不知道今日怎麼來了。
眾人雖然心里有些疑惑,但是也沒有多問,畢竟是二皇子妃的親妹妹。
“我沒有污蔑你。”柳成玉盯著文苑不以為然的說道,“我還記得你胸口有一顆紅色的像花瓣一樣的胎記。”
柳成玉的話一出口,眾人的神色一變。
文苑臉色卻是如常,淡淡一笑:“想不到柳小姐對我身上的胎記倒是了解得十分清楚。”
“畢竟我親眼看到你上了我表哥的床,只是你沒想到的是,表哥的床上不是我表哥,而是正在午睡的我。”
“當初我才六歲,表哥帶我玩,我困了就直接睡了,那時候的你也有十四歲了,我年齡小可以上我表哥的床,你又為什麼上來,還故意扯開自己的衣服。”
“當時我不知道,現在我卻是明白了。”
“閉嘴!”
文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顯然氣得不行:“柳小姐慎言!”
“呵呵。”文苑卻是一笑,緩緩說道,“當時我病得迷迷糊糊的,著實分不清,不信的話柳小姐可以去問問您的母親。”
柳成玉皺了皺眉頭,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來看,當時的文苑的確感染了風寒,但是她敢保證,那時候的文苑是清醒的。
“這人嘛,生病了后,自然是迷糊的,也能理解。”有人打起了圓場,畢竟文苑的身份擺在這里,她們也不想得罪二皇子妃。
“是啊,我家那丫頭迷糊到直接睡到地上了!”
“可不是,我家那個小時候還將自家哥哥的房間當作自己的了!”
這樣一打岔,文靜的臉色好了許多看。
柳成玉眉頭一皺,盯著文苑,就見文靜帶著文苑走了進去。
柳成玉也明白自己沒有權利攔著她們,握了握拳頭,走到楊薇身邊,警惕的看著兩人。
沐嘉婉則是笑了笑,拍了拍柳成玉的腦袋,給了她一個眼神。
柳成玉疑惑的看著沐嘉婉,就見沐嘉婉直接攔住了文靜和文苑兩人:“當年的事情,誰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,但是以防萬一,來人啊,給我將文家二小姐請出去!”
隨著沐嘉婉的聲音,進來幾個婆子,看著文苑。
文苑帶著笑容的臉龐僵硬起來。
文靜微微一怔:“和樂公主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沐嘉婉笑瞇瞇的雙手抱胸,“我不喜歡她,所以我在的地方,也不想看到她。”
文苑見此,當下露出了委屈之色:“公主,我可有得罪你?為何你要如此對我?”
“看你不爽,請出去。”沐嘉婉提高了聲音,“我就是這樣跋扈,怎麼了?”
沐嘉婉的霸道眾人是看在眼里的,但是奈何受寵無比,自然不會因為別人的事情,得罪沐嘉婉。
文苑捏緊了帕子,隨即嘆了一口氣,苦笑一聲:“這里到底是六皇子府邸,公主雖然受寵,但是也不能替六皇子做主吧。”
“您說呢?六皇子妃?”
文苑直接將矛頭對上了楊薇。
眾人紛紛看向楊薇,本以為楊薇會妥協,卻聽到楊薇木訥的聲音:“你欺負玉兒,我也不喜歡你。”
文苑愣住了。
這不是明擺著毀了自己名聲嗎?
她到底有什麼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,如此不善解人意,就不怕六皇子厭棄她嗎?
沐嘉婉大聲笑了起來:“說得好!文苑啊,你來這里的心思大家都懂,我還真是不敢放你靠近薇兒,你別把人都當傻子,你身上的香囊里應該裝著茉莉花吧。”
“是又如何?”文苑眼里劃過一絲不明之色,緩緩說道,“難不成,還不讓人帶香囊了?”
沐嘉婉不說話,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文苑。
而一旁的柳成玉則是眸子一冷:“我表嫂茉莉花氣息過敏,你不知道?”
文苑臉色一白,一旁的文靜則是說道:“這還真是不知,茉莉花氣息過敏著實少見,想必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吧,苑兒也只是一時不查罷了。”
沐嘉婉輕笑兩聲:“二皇子妃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,總算是知道為何二皇子妃不辦宴會了。”
文靜一愣,不解的看著沐嘉婉。
里面,有夫人小聲嘀咕道:“六皇子妃茉莉花過敏的事情,我們都打聽清楚了,人家也沒藏著掖著,這來人家這里參加宴會,最基本的也要了解情況啊,二皇子妃怎麼會不知道?”
“誰知道了,可能是沒想到去打聽吧。”
“這……不會吧,難道文家人沒教二皇子妃?”
“這就不清楚了。”
眾人的議論聲傳入了文靜耳朵里,當下神色十分不好,文苑見此,抿了抿嘴:“是我的錯,姐姐之前提醒過我,我卻是忘了,對不起,姐姐,我就先走了。”
說著,對著文靜福了福身,轉身離開了。
如此前后顛倒的話語,眾人也不會較真,再次尷尬的說笑起來。
看著文苑的背影,沐嘉婉皺了皺眉頭,小聲與柳成玉說了幾句,便直接走了出去。
經過了這事,文靜自然不會在此久待,也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