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林御史剛正不阿,其他人知道了,或許還要計較一番,但是林御史會直接稟告給皇上。
小廝顯然不想按照兩人所說的做,奈何此小廝比較惜命,等沐嘉婉喂了一顆藥丸給他后,也不得不按照他們所說的去做了。
小廝走后,兩人突然之間沒了話語。
沐嘉婉本就心里有事,見姜天晟沒有其他事情,便想離開。
卻被姜天晟叫住了。
“看戲嗎?”
沐嘉婉疑惑的看向姜天晟。
姜天晟輕笑兩聲:“走。”說著,姜天晟握住了沐嘉婉的手腕,帶著她直接來到了金鑾殿,也就是上早朝的地方。
姜天晟發出了微弱的聲音,很快就有太監走了過來,得到命令后,拿來了兩套太監服。
“直接套上。”姜天晟遞給了沐嘉婉一套。
沐嘉婉也不矯情,直接套了起來。
如此動作,讓本來想避嫌的姜天晟微微一怔,隨即挑了挑眉頭,還真是與其他女子不一樣。
等換好后,兩人便頂替了其他太監的職位,走了進去,站在了角落里。
此時此刻,金鑾殿里寂靜一片,眾人看著站在中間的兩人,一時之間互相對望一眼,均不明所以。
蘇相如和蘇相玄兩人沒想到自家小外甥也會來,當下一顆心提了起來,緊張的看著顧暖暖。
皇上冷冷的看著沐融云:“你說什麼?”
沐融云不急不緩:“本王說,沐晨連不可為太子。”
“啪!”
皇上猛地一拍桌子:“怎麼,朕立太子,還要經過閑王的同意?”
眾人倒吸一口氣,也不知道為何今日的沐融云如此大膽。
紛紛不敢說話。
而沐融云則是淡淡一笑:“不是經過本王的同意,而是應該讓本王來立太子。
”
沐融云朝前走了一步,一雙眸子盯著皇上,對于其他卻是視若無睹。
“你來立太子?沐融云,你想造反!”皇上怒喝出聲。
眾人再次愣住了,這是什麼情況?
然而,沐融云卻是笑了:“皇兄,什麼叫做造反?本王是拿回屬于本王的東西。”
說著,走到一旁,伸手拿起了一個凳子,又坐了下來。
眾人對于沐融云的做法,有些不明。
等沐融云回到顧暖暖身邊,將凳子放在她的身邊,聲音陡然變柔:“坐吧。”
顧暖暖錯愕的看著沐融云:“那個,你現在這種情況,不太適合做這種事情。”
沐融云笑了:“沒有什麼比你舒服更重要。”說著,直起身子,對上眾人的眼神:“當年先皇立下的儲君是本王,并非皇兄。”
一句話,猶如在平靜的湖面上丟下一顆巨大的石頭,激起了驚濤駭浪!
眾人不敢相信的看著沐融云,這,這怎麼可能?
“不可能啊,當年圣旨我可是看了的,上面寫的是皇上啊!”
“是啊,我也看到了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難不成這是閑王想要造反,所以找到的理由?”
“這……誰知道呢……”
眾人竊竊私語起來,而角落里的沐嘉婉卻是臉色慘白:“姜天晟,王叔到底想做什麼?當初的圣旨早就被毀了,王叔根本拿不出證據出來!”
“誰跟你說毀了?”姜天晟輕笑一聲,想打開折扇時,才發現現在的裝扮不合時宜,干咳兩聲,小聲說道,“早在之前,我們就找到了圣旨。”
“當初圣旨還在太后寢殿之中,為了避免太后發現,因此我們造了一幅假的放在了里面。”
沐嘉婉瞪大眼睛:“那,那先皇玉璽……”
“假的圣旨印章自然也是假的,如若太后仔細一點自然能發現,只是可惜,她太自信了。”
“至于皇上,呵呵,可能是更蠢吧,不然怎麼會被一張假的圣旨所蒙騙?”
沐嘉婉腦子有點暈。
“可是就算如此,也無法證明王叔身上的是真的,畢竟當初立父皇為儲君的圣旨上也有先皇玉璽。”
姜天晟笑了,示意沐嘉婉看過去。
卻見晨風將包袱打開,露出了里面的圣旨。
“沐融云!你為了皇位,居然敢假造圣旨!”皇上大喝一聲,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。
沐融云卻是一笑,將圣旨遞給了一旁的大人:“當年,父皇最信任的兩位大臣一位便是三朝元老張大人,早在皇兄您登基那天,便告老還鄉。”
“還有一位便是李大人,被皇兄你隨意找了個理由處死。”
“這些陳年舊事,在場的大人應該比本王更清楚。”
沐融云的聲音平平淡淡,就像是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。
“當年立下儲君之時,兩位大人均在場,真正的立儲君圣旨上,有父皇玉璽,也有兩位大人的印章。”
“就猶如,本王這道圣旨!”
沐融云對上正在查看此圣旨的大人,此大人嘆了一口氣,拱了拱手,點頭之后退后一步。
林御史上前一步,看著上面的內容,倒吸一口氣:“這……”
這道圣旨傳遍了整個大殿,就算是有人想要說是假的,都說不出來。
畢竟,此道圣旨后面,有先皇的一封親筆書信!還有手印,這是誰都無法假造出來的!
皇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,一雙眸子看著在場的大人們,發現沒有一人提出反對意見,心漸漸沉了下來。
“皇位而已,本王并不在乎,皇兄想要,本王自然不會相爭。”
“只是,皇兄多年來一直忌憚本王,想要將造反的罪名冠在本王的頭上,本王若是再不反擊,也枉對父皇的一番教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