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搶回府后,我做了少爺的暖床丫鬟。
少爺流連我的美貌,日日將我帶在身邊。
他的好友都說我身上奇臭無比,他卻罵他們覬覦我的美貌,想要據為己有。
夜里我撫著他日漸凹陷的臉頰,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。
是先鹵后炸,還是做成人膾呢?
1
徐顯摟著我的腰肢進了雁蕩樓。
自我們一進來,便吸引了周遭人的目光,那些混跡花樓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。
但礙于徐顯有個當刺史的老爹,都只敢遠觀不敢上前。
徐顯很滿意得到周遭人艷羨的目光,還壞心地捏了我一把。
進了包廂,幾個和徐顯關系要好的紈绔子弟正在和花娘們玩鬧。
自我進來,他們都癡癡地望向我,直到關上門。
「徐兄,你身上怎麼這麼臭?」
「不對,臭味是從你身邊這位小娘子傳來的!」
說話的人已經忍不住扶著案幾干嘔起來,幾位花娘也用帕子捂住鼻子。
我茫然無措地看向徐顯,泫然欲滴:「徐郎,我沒有。」
該死,用了那麼多香料還是沒遮住,看來這張面皮快要不行了。
徐顯湊近了我一些,在我白皙細嫩的頸邊聞了聞,隨即勃然大怒:
「一派胡言!我家美人日日用鮮花沐浴,她身上只有花香,哪有臭味?」
「我看分明是你們覬覦我家美人的美貌,想讓我厭棄她,好據為己有!」
言罷,徐顯也不顧其他人勸說,氣沖沖地拉著我離開。
我是徐顯搶來的。
我原本服侍的是個書生,他是徐家的門客,買我回家是為了照顧他生病的老娘,我能看出來他喜歡我,但他一直恪守禮節。
徐顯偶然在街上撞見我買藥,便上門把我搶了去。
書生來要人,被徐顯打了一頓,又將他趕出徐家,書生沒了錢財來源,沒多久他老娘便病死了。
徐顯后院里有幾十個侍妾,連我是第幾房姨娘都記不清,他干脆懶得娶我入門,只讓我做他身邊的暖房丫鬟。
他癡迷我的身子,自我入府便日日宿在我房中。
2
燭影搖晃,徐顯氣喘吁吁地從我身上下來。
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,罵了一句:「他娘的,最近怎麼越來越虛了。」
我攏了攏凌亂的紅衫,從枕邊掏出一個瓷瓶,從里面倒了一顆紅色的藥丸放在他嘴邊。
徐顯略顯遲疑,給他請平安脈的郎中說讓他少吃這種藥。
我眸中盈著淚光,聲音嬌軟:「徐郎,你疼疼奴家。」
徐顯眼一閉,將藥丸吞了下去。
蠟油燃盡,徐顯在我旁邊睡得像一頭死豬,我則借著月色細細打量著他。
我每日喂給他的藥丸不是補藥,而是佐料。
變成鬼以后我便沒什麼味覺了,但這種融了死人尸油和墳頭草碎的佐料卻是極其美味的。
如今徐顯已經腌入味了。
可光他一個還遠遠不夠,開席那天我的所有姐妹都要來,至少也要……整個徐府的人才夠吃。
我趴在徐顯的耳邊撒嬌:「徐郎,下個月初七是你的生辰,我想親自為你操辦生辰宴可好?」
徐顯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,轉頭將我摟進懷里又睡死過去。
3
次日一早我便催著徐顯去跟夫人說,畢竟他還沒娶少夫人,如今府里的大小事情都要夫人說了算。
夫人很寵溺徐顯這個獨子,只要他求的事情無所不應。
在門外候著的時候,我瞥見徐刺史從房中走了出來。
我這張面皮是從前朝那位令八國為她廝殺的妖妃臉上撕下來的,足以讓所有男人為我神魂顛倒。
包括徐顯那個威嚴又不近女色的老爹。
「老爺。」我輕聲喚道。
徐令山比他兒子穩重得多,在外從不與我有過多接觸,可私底下卻比徐顯玩得要出格。
每次我都是遍體鱗傷,只能消耗修為掩蓋傷口以免被徐顯發現。
此時徐令山慍怒地走向我,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我臉上。
「跟我來書房!」
呵,又是他掩人耳目的把戲。
等再從書房出來時,我的兩邊臉頰紅腫,脖子上猩紅的勒痕觸目驚心。
我滿不在乎地吐出一口血水,抬腳走出中庭。
死人不會痛,但徐令山那個老東西體味實在是有些重,所以剛才我趁他親我的時候給他多下了點佐料。
不然到時候吃起來口感不好,姐妹們肯定嫌棄。
只是那佐料用多了,難免會有損活人的靈氣,他怕是要睡個三天三夜才能醒了。
突然一只大手從后面捂住我的口鼻,帕子上是迷藥的味道,我渾身一軟閉眼倒了下去。
4
「快些找人牙子來,把這個勾引老爺和少爺的狐貍精發賣出去!」
「要不是我最近在吃齋念佛,一定也像對上個月那個賤蹄子一樣,將她碎尸萬段扔給野狗吃!」
我躺在冰冷的地上,緩緩睜開眼,幽幽地盯著正在我頭頂上發號施令的刺史夫人。
徐夫人驟然看到我醒來,倒是被嚇了一跳。
「夫人方才,說的是月娘嗎?」
我沖她露出微笑,鮮血順著牙縫緩緩淌下。
聽到月娘這個名字,徐夫人臉色一變,警惕嚴肅地打量著我,想是在想月娘一個孤女怎麼會跟我認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