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嫁給裴家大郎沒幾天,他就病死了。
少年從軍的裴二郎,代替兄長簽了放妻書。
我拿著包裹離開,最終又折了回去——
「小姑年幼,太母也需人照顧,放妻書我先收著,二叔且放心去軍營,待日后咱們都安頓下了,我再離開不遲。」
裴二郎沉默應允。
后來他去邊疆從軍,我在家中照拂。
五年后小姑讀了私塾,裴二郎成了將軍,我在縣城賣豆花。
街上有個姓陳的秀才待我甚好,我便跟回家省親的二郎商議,想要嫁給秀才。
「二叔放心,秀才說了,成了親咱們還是一家人,我可以繼續做營生,還能照顧小姑……」
話說到最后,二郎的臉越來越冷,我的聲音越來越低。
裴家二郎雖生得好,卻少有惡名,且年少從軍,性情桀驁。
聽聞其在戰場殺敵,從不留活口,手段狠厲。
我自嫁入裴家,心底便有些怵他,直到他將我堵在廚房,抱坐在灶臺,在我耳邊低聲哄道——
「想嫁人了?我比那秀才強多了,你試試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