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給隔壁書生送了五年的飯。
書生高中探花,并沒有回來娶我。
旁人笑我傻,我雖難過,但還是擺手故作瀟灑。
直到那年我小娘被主母打去半條命,我念著一點舊情,舍下臉面去求他。
求他設法請上京城最出名的董大夫來瞧瞧,再替我娘尋些好藥。
書生為難地勸我:「非我不幫,只是我如何能管到你父親的后院?我知道你小娘冤枉,可是為人妾室,哪有不挨打的?」
若干年后,書生受人連累遭貶,求到我跟前。
彼時我已是君夫人,一品誥命,尋常不得見。
時人謂之,寧肯得罪紫宸君,不可得罪君夫人。
我漫不經心撥著護甲上的金箔,緩緩道:
「非我不幫,只是我一介婦道人家,前朝之事怎說得上話?況且為官為臣,哪有沒受過委屈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