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,終將勝利。
斗,依舊是斗,絕不屈服地斗。
終于,太子坐不住了。
得知了葉昭昭投靠三皇子的太子心急如焚,焦灼難安,連著在皇帝交給他的幾件事上出了差錯,最后都是三皇子和葉昭昭收拾殘局。
氣得皇帝在御書房連著砸壞了幾塊上好的硯臺,痛批太子「德不配位」。
太子不服,與皇帝爆發了激烈的沖突,只讓皇帝七竅生煙,突然兩眼一翻,倒地不起。
太子見此,驚懼不已,兩股戰戰,竟然悄悄逃離御書房,沒有驚動任何人。
皇上因著想留著太子幾分顏面,命侍奉之人無召不得入內,還是近身侍奉的太監察覺不對,才發現癱睡在地上的皇帝。而這時,皇帝已經被疼愛的兒子丟下整整一個時辰了。
皇帝就這樣癱瘓在床,無藥可醫,唯有兩顆眼珠咕嚕嚕地轉著,嘴里發出啊啊啊含糊不清的字眼。
17
太子監國。
「三皇兄,太子監國,只待父皇的一道旨意了,我們都知道。太子是父皇屬意之人,只是時間問題了。」
密室之中,葉昭昭在下首急聲道。高座之上是滿臉陰霾的三皇子。
「太和,父皇怕是早就擬好旨意了,我們又能如何?太和,我們敗了。」三皇子輕叩案幾,「叩叩叩」的聲音在密室之中回蕩。
「三皇兄,你德才兼備,為什麼不能坐上那個位置?再說了,我們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,我們還有最后一條路可以走。」葉昭昭立身而起,對著三皇子幾個幕僚說道。
幕僚們不敢言語,但是太子得勢,他們作為三皇子黨羽必然是會被清算徹底,不得善終。
唯有孤注一擲,才有一線生機,
「殿下,或可一試。」終于,有一個幕僚跪在地上懇求道。
接著是一個又一個的幕僚跪下,高呼:「誓死為殿下效忠。」
終于,三皇子在長久的沉默后,點頭同意了。
那唯一的一條路,便是逼宮。
終于,在皇帝能清晰地表達這日,三皇子逼宮了。
三皇子妃的父親韋將軍領三萬親兵圍困皇城,三皇子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殺到了皇帝寢宮。
皇帝床榻前,一面是跪著痛哭流涕高呼父皇救我的太子,一面一身寒衣鐵甲滿身血氣的三皇子。
皇帝閉目垂淚,終于是寫下了禪位詔書,唯一所求便是留下太子一命。
那是他和元后唯一的孩子啊。
拿到傳位詔書的三皇子對著自己的父親冷哼一聲:「父皇,我當然會讓他活著,我會下旨,貶他為乞丐,今生今世都要在京都乞討。」
皇帝登時瞪大雙眼,眼里是滿滿的殺意,原本能吐字的他此時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,來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三皇子不再看他,下令拖著太子離開。
偌大的寢殿只剩下了口歪眼斜、滿眼怨毒的皇帝,直到他再也沒有力氣,只能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。
良久,一雙玉手輕輕地為他撫著胸口,又喂他喝下一盞茶。皇帝終于看清了來人——太和,他最疼愛的女兒,他的眼里再次充滿了希冀。
「父皇,你別這樣看著我。」葉昭昭坐在榻邊,輕輕的聲音如同微風一般,「父皇,你對自己的棋子也會寄予希望嗎?」
皇帝眼中的光滅了下去,升騰起的是濃濃的懼意。
「哪怕是此時,父皇你還是認為,即便女子得到一部分權力,也不會掀得起什麼風浪嗎?我的父皇啊,可是我和三皇兄提議逼宮的呢。」不顧先皇啊啊啊的叫聲,葉昭昭自顧自地說道,「不僅如此,父皇,我還要坐到更高的位置,你的位置。」
豎子爾敢!
「你是不是想說,我狼心狗肺,辜負了你長久以來的寵愛?」葉昭昭反問道,「讓我做你的刀,做你的傀儡,隨意安排我的命運嗎?那我寧可從沒有得到過,才不至于在知道真相時痛徹心扉。
「父皇,活下去吧,且看看你的太和是如何如愿的。」葉昭昭轉身離去。
空蕩蕩的寢殿真的只剩下皇帝一人了。
三皇子即位,改國號,大赦天下,封韋將軍為韋國公,韋氏一族一時風光無兩。
隨后便全力絞殺葉昭昭的勢力,謝氏姐妹首當其沖,被除去官身,所幸在葉昭昭的極力斡旋下留下了一條性命。
遭受了一個月的絞殺后,葉昭昭終于要反擊了。
原來三皇子,哦,不對,現在該稱之為皇帝,為了得到韋氏一族的助力,以即位后即刻封韋皇后之子為太子為誘餌,得韋氏一族傾力相助。
然而這一個月內,皇帝為了絞殺葉昭昭的勢力并沒有顧得上封太子,也是無意封太子。
畢竟沒有皇帝將將即位,就把龍椅許諾出去的,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。
韋皇后焦急不已,竟在忠于先皇的侍女的慫恿之下,給皇帝下了慢性毒藥。
而那慢性毒藥,早就被葉昭昭換上了我進獻的穿腸毒藥。
于是新帝繼位不足一月,就突然昏迷不醒,太醫院幾劑猛藥下去,當場一命嗚呼。
18
是夜,仍是公主府書房。
我與葉昭昭一身輕裝等待著消息,姚秋瑾已經帶領將士將皇宮圍得水泄不通,只待那一聲信號。